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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工匠成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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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工匠成長路

選手們在進行理論考試。李雅偲/攝

訓練就是一個字:苦

“夏天最熱那會上海氣溫達到了40攝氏度,再加上車間高度很大,空調根本不起作用的,所以選手們訓練的時候真的是很辛苦。”參加振興杯在的上海代表團領隊吳成一邊說,一邊翻出手機相簿裡的訓練照片給記者看。偌大的車間,選手在機床中埋頭苦幹,衣服都溼透了。

8月22日數控車工比賽的第一天,瀋陽鐵西區室外溫度25攝氏度,可車間裡比賽的選手們個個都汗流浹背,藍色的工作服,被汗水浸透,變成了深藍色。數控車工的比賽長達5個小時,對選手的體力也是極大的挑戰,“尤其我是上午比賽,早飯也沒怎麼吃,在比賽過程中大腦就有點發暈,確實有點消耗精力。”河北省代表隊數控車工選手金鵬說道。

來自中國航天科工集團公司的數控車工李銳也提到了訓練的辛苦:“軍工單位任務上比較急,我訓練有十來天,是在不影響正常上班的情況下訓練,所以一般都是晚上。一天8個小時上完(班)之後,我從晚上7點鐘練到12點鐘左右。”來自福建莆田科技職業技術學校的數控車工詹佳勇也表示,高強度的訓練持續了半個多月,一天訓練8個小時。

除去訓練和比賽,車間的工作才是選手們的常態,這種常態更是對體力和精力的巨大考驗。“夏天我身上對金屬過敏,天氣太熱了接觸到鐵的東西的話,我身上就會長疙瘩,很癢。工作上也經常遇到緊急任務,有時就要加班加點,甚至通宵。”除了體力消耗以外,李銳同時表示精神壓力也是很大的,“作為軍品機械加工,一般都是加工上百萬元的零件,我有時晚上睡覺都在想零件的加工方法,一晚上都睡不好,身心很疲憊。”但再苦再累李銳還是堅持了下來,他覺得這是自己選擇的工作,自己有責任把它做好。如今李銳工作在集團較為重要的崗位上,由於精度要求高,產品成本高,在這個崗位培養一個新人十分不易,三到五年的高強度磨練才能在這個崗位上站得住腳。為了我國導彈指哪兒打哪兒,有大批像李銳一樣的大國工匠在企業、在車間日復一日地高強度作業。

技術支撐中國“質”造

“我們可能一直感覺日本動畫是領先我們的,但其實現在80%日本的動畫片都是外包給中國來做的,只是創意是來自於他們的。”河北省代表隊的動畫製作員曹小兵說道。中國動畫技術的發展,是與從事動畫製作的技術人員分不開的,有了強有力的技術支撐,才會達到高質量、高水平的中國“質”造。

“就拿去年下線的悅納來說,車型從設計到研發都是科研人員來完成的。車上的每一個角度,每一個間隙,還有每一根線束的使用長短和材料都是科研人員通過實驗分析等方式來確定的。”談及技術人員對科研成果“落地”的重要意義,河北省代表隊北汽集團轎車部的汽車裝調工選手吳嶽鵬說道,“我們是對科研人員的設計進行具體裝配、落實,裝配完成之後我們還會進行除錯,我們還會在實際的除錯過程中改善科研方面的不足,使下線的車達到最大程度的完善。”在技術人員眼中科研和技術其實是一種互補的關係,是共同推動中國“質”造發展中不可或缺的兩環。同時,技術和科研也是互通的關係。據吳嶽鵬介紹,北京現代有個“草根革新”專案,即從基層員工開始創新,不分藍領還是白領,只要有創新點即可提報。“據我瞭解每年都會有數十項國家專利,都是由技術人員提報上來的。”在工作過程中,河北省代表隊的吳嶽鵬和金鵬都有自己的小發明,吳嶽鵬帶領自己的團隊設計瞭解剖車教具和整車線路的解剖教具,方便人們瞭解車的內部構造。金鵬設計了人站在一個位置,發動機自己旋轉,方便展覽的設計。

然而這些真正使高科技產品“落地成形”並應用於生活的大國工匠們卻在一定程度上被社會所忽視。社會地位、工資待遇不高,與科研人員相差甚遠。

為科技成果落下最後一筆

前年的大閱兵,李銳是守在電視前面看的,“自己也感到挺自豪的,自己做的東西在天安門廣場接受檢閱。”他笑著說。為我國高科技成果的產生完成最後的加工工作,這種親手製造的自豪感是不言而喻的。

同樣守在電視機前的還有中國航天科技集團“振興杯”上海代表隊指導老師舒輝和丁霖,他們守著的是我國火箭、衛星的發射直播。舒輝和丁霖都參與過我國火箭、導彈零部件的製作。舒輝笑著說:“自豪感就是每次火箭發射直播的時候我自己都會看,都有自己的成果在裡面,我相信大部分航天人也都會看這個的。”

同樣,這種為科技成果落下最後一筆的成就感在每個大國工匠中傳遞,同時也有著不同的含義。“剛來北京現代的時候,我在北京現代一工廠生產線,每回看見車心裡就想,如果這款車下線了,那可就是我們親手裝配的。那種喜悅是無法描述的。”吳嶽鵬一邊說著,一邊掩飾不住地笑出聲來。“如果說他看到的車是跑的,那車跑的動力源就是我們的。”同在北汽集團的數控車工選手金鵬說道,目前金鵬在北汽集團的發動機部工作。

同一個零件拿給別人,別人做不了,自己能做出來。自己參與制作的火箭飛向太空,自己參與制作的導彈接受檢閱……凡此種種,都是作為大國工匠的自豪,助科技成果“成形落地”的驕傲。而這種匠人的自豪感恰恰是嚴苛的訓練標準所帶來的。

談及嚴苛,丁霖深有感觸地說道,“一開始真的會覺得壓力很大,有些厭煩,到現在卻覺得那段時間才是自己得到最大提升的時候。現在遇到做壞零件的情況自己內心可能會比領導還要難受,有很大的愧疚感。”匠人們對待零件認真負責的心態都是從一開始這些苛刻的標準中學來的,這也是讓科技“落地”的重要保證。

參加第十三屆“振興杯”最年輕的選手、年僅18歲的數控車工沈健英以上海市重點高中的錄取分數,主動選擇了職業技術學校,進入中專。“就是很喜歡這個專業啊,對機械很感興趣就報了這個專業,發現也很合自己胃口。”

就是這個沈健英,在比賽結束後為了一個小失誤一直唸叨了一整天,心裡難受得不願去吃飯。